星期三, 2月 14, 2007

祈福延壽。。。。


離家不下千百次﹐這次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那麼強烈地感受與父母生離可能即是死別的恐懼﹐很想選擇留下﹐卻還是走。。。。。。很難過﹑也很心酸。

在南下的車程﹐一直揮不去爸在我臨走之際﹐從躺椅勉強撐起乏力瘦羸的身體﹐從屋後向站在屋前門口的我不停地揮手。而我﹐卻鼓不起勇氣再次走向他。。。。淚珠洶湧地溢出來﹐哽咽地擠出笑臉﹐再也說不出話來。


就這樣﹐爸又開始像往昔那麼地又在盼呀﹑等啊﹗我這位離家最遠的女兒再次歸來。

他也許心里清楚﹐今生再也無法親眼目睹我平安回家。所以﹐用雙手緊握著我的小女兒的手不語﹐更無言地望著我再次遠走。。。。。

爸是肺癌末期﹐發現時已病入膏肓。縱使我們難以置信一而再三地換院診察。事實還是那麼殘酷﹐一位又一位的醫生都很冷酷斷言道﹕一個星期的命不到了﹐最多也只能活一兩個月。

而今﹐爸已打破醫生們的魔咒﹐從去年十一月中旬病發至今﹐父親堅強地抗癌。雖然他體力越來越不濟﹑人也瘦得只剩一幅骨架﹐不過我們還是不放棄任何希望。縱然醫生勸說不必再花錢﹐再多的錢也救不到他。

然而﹐爸晚日夜不停地在咳﹐雙腳也間歇在抽搐。那種錐心的煎熬﹐令爸直言生不如死。我們都了解﹐爸不是那種不能承受痛楚的人。

兩年前﹐他在膠園爬梯子割老樹時﹐不小心被滑落的膠刀割傷右掌﹐他尚可以忍痛割完所有的膠樹﹐最後在血流如注的情況之下﹐自己前往江沙醫院就診。從意外發生的清晨七時﹐至在醫院枯等三小時﹐被無良的護士三次間歇擦洗傷口又不縫針的過程中﹐爸的傷口流了將近六小時的鮮皿。最後﹐在他終於忍無可能的詢問幾時才能縫針﹐醫生才心甘幫他縫了七﹑八針。

由此﹐我深信爸目前猶如處在水深火熱的錐心的痛楚。我們真的捨不得讓他走﹐又不忍心讓他繼續受苦。在這年關將近的氛圍﹐更倍覺喟嘆。

師長朋友邀我聚餐賀年﹐我一一推辭。內心深處自忖﹐這個年不知能不能過﹖﹖

面對紅彤彤的周邊﹐響徹雲霄的新年歌﹐倍覺在過年過節能夠合家無恙團聚是多麼的幸福。希望大家能一起為我爸﹐一位平凡的老人祈福。讓他能夠抗癌成功﹐再次健康地邁步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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